NO.10:秦時明月嬴政【卷卷黃宣青史冊,黑黑千古帝王名】

秦始皇贏政:(前259-前210),秦朝建立者,創立了中國歷史上第一個統一的封建中央集權國家,始稱皇帝,被稱為千古一帝。

嬴政,一個橫掃六合,一統江的帝王,而在我看來他卻是最寂寞的王。

十三歲,可以做什麼?

他的十三歲擁有了他的國度,儘管他可能只是扯線木偶。但是不重要,踏上寶座的那一天,他已是王。

二十二歲,會做什麼?

他的二十二歲學會了王道,懂得了天下,他向天下人證明了他不是扯線木偶。嫪毒是他的恥辱,呂不韋是他的芒刺,他也許不夠孔子喜歡,他也許敏感地像獅子。知道為什麼困獸比它的同類兇狠嗎?因為它更加明白自由和擁有,只有受過傷害才會知道痛的感覺。公元前238年,嫪毐了發動宮廷政變,也許他等這一天很久了,也許他永遠不希望有這一天。他說“有生得毐,賜錢百萬;殺之,五十萬。”

平了亂,他能否開心,矛盾和面對在某一霎交織,他被天下人唾罵。他是個殺人如麻的魔鬼——他連親母都不願放過,稚子無辜。上竄下跳的儒生淹沒了天下人的智慧,他或許理智,理智地可怕。他是王,他要的是天下。謗譽天下?這是世人的懲罰還是天下的懲罰,舉世濁之他也許觸動,朝野動盪他也許害怕,終究他只是一顆心,一個人,一個站在王位上的影子。

他的王位被覬覦,與他兵戎相間的是他的手足,行走在刀尖不由他選擇。生亦邯鄲,痛亦邯鄲,他更加無法選擇他的至親,血濃於水,心化做水,他善待了給予他生命的親母。但是,仍有一種執著叫不原諒。稚子無辜,孽子有罪,那是他無法忘,也不可能忘了恥辱,也許,他沾著血的手太冰冷;也許,他滴著血的劍太鋒利;也許,他的心覆蓋了紅色的雪;也許……對他來說也許顯得奢侈。

“仲父”,是父,還是賊?他等不到答案,沒有人可以給他答案。沒有相信,只有猜,漫無止境的猜,他聽過的流言,他受過的不公,他是誰,父是誰?成蛟也許落魄了一生,卻比他幸福,至少成蛟知道自己是誰,亦可以堂堂正正的對天下人說:我是大秦莊襄王的兒子,是嬴氏王族的嫡子嫡孫。

而他,他敢嗎?

二十三歲,放棄了什麼?

他的二十三歲看透了人心的脆弱,金帛的利誘與武力的打擊成全了他渴望極力被掩飾的瘡疤,他撤回了逐客令用天下治天下。可傷口,一直都在,隱痛提醒著決絕,他不可以做天下人的笑話。他問自己,也問和他朝夕相處了十年,為他勞盡天下智士之力苦心編撰《呂氏春秋》的仲父:“君何功於秦?秦封君河南,食十萬戶。君何親於秦?號稱仲父。”他想知道的不是他問出的何功與何親,功也好,親也罷,對他都不重要。也許,他想知道的只是君何親於我,是父,還是臣?

呂不韋不會說,也不可能說。這是對他的保護,還是殘忍?他罷黜了呂不韋,沒有了仲父,沒有了隱恨?他終究還是不夠絕情,如果他的母后可以對他有一點點的憐惜,如果呂不韋可以對他有一點點的坦白,可能他不會讓陪伴了他十年的聲音消失在鹹陽城。

二十五歲,失去了什麼?

公元前235 ,呂不韋飲鴆自殺,同年趙姬離魂大鄭宮

生亦何榮,死亦何哀。他恨誰,誰都不會知道;他愛誰,誰都不該知道!愛和恨,對立又諷刺。他再也沒有了忌諱,也再也沒有了念想,世上最疼他的人去了。

他剩下的只有天下了!

三十三歲,看透了什麼?

曾經的朋友送上了刺客,情義化做匕首的寒光刺穿了他眼中存留的信任。他結束了刺客的生命,他明白在這個世上永遠不可以對任何人太好,傷害你的永遠都是你最親最愛的人。於是,他戴上了冷酷的面具掩藏他自卑的心。

沒有人可以透過面具看見他,他離天下越來越近,他離自己越來越遠。

三十九歲,得到了什麼?

公元前221,齊國降秦,齊滅,六國盡滅,統一天下。

天下,他握在了手中!

誰會站在他的身後微笑,誰會告訴他“天曰順,順維生;地曰固,固維寧;人曰信,信維聽”,誰會為他點燃燭火照亮孑然的腳步……

贏了天下,只是天下!

嬴政,一個高高在上的王者,一個在別人眼裡是個毀人家園的罪人

可是有誰曉得那在最頂端的孤寂,正所謂【高處不勝寒】

心底愛上的女子---麗姬,卻是別人的妻,他人孩子的娘親

世人皆道他無情,可是有誰來理解他的心

把他人的孩子視如己出,可是最後得到是什麼,背叛嗎?不,因為從一開始就沒得到過,何來背叛?得到的或許只是一個道理吧【帝王沒有情】

追殺當初最疼愛的孩子,但是在鹹陽宮內的深殿處,心中的最深處,可能在疼·······

這一切都只是或許,誰曉得呢

粼粼寒骨在八層,馬俑兵車栩栩生

歌舞笙簫阿房宮,狼煙烽火萬里城

怨聲四起悲苛政,頌曲獨名滅六稱

卷卷黃宣青史冊,黑黑千古帝王名